当同人作者太难了,我去当同人传销师了

【鸣佐】干笋与鱼板(20)

写得真是超级憋屈的一章……文风转变期【。最近没更文是因为去肝刀了哈哈哈哈哈【闭嘴

第二十章

自从面麻知道鸣人和佐助之间真正的关系之后,他就自动和佐助换了房间。鸣人欣喜的把佐助的东西搬进他们的房间里,厚着脸皮让佐助睡回了原来的床。等到佐助回家的时候,进房间一看,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他给放了回来。有着一双又兴奋又希冀到发光的蓝眼睛的蠢脸坐在床上对着自己,邀功地不停拍着掀起一边被子的床,然后不由分说的把站在床边的人拽进床铺里,抱着温热的身体磨蹭。佐助只顺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鸣人的怀里拿起叠在书桌上的公文看了起来。

就像九喇嘛感叹的那样,偶然路过隔壁主卧的透过虚掩的门缝里看到如上场景的面麻也觉得他们真真厚颜无耻。

也不知道是面麻的错觉,还是他们两个之间故意营造的原因。现在的面麻一注意到他们两个同时进入自己的视野里时,他就感觉一阵别扭。

吃早餐时,鸣人像平时一样往佐助碗里舀番茄浓浆,两人普通的视线对视,却把旁观的面麻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送便当时,佐助倚在火影办公桌上盯着鸣人处理公文时的嘴角一牵,普通的几句带着刺的认可,却把蹲坐的面麻听出了一阵甜蜜。

回家路上,两人互相挑拨般的几句吵嘴,若即若离的相融影子,却把踱步的面麻激得快步远离。

大抵是面麻已经明了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本还识大体的与佐助保持着宛如地下情一般若即若离的距离,而现在鸣人则直接撕开伪装暴露了本性。像个刚出锅的滚烫粘稠的糖浆,他把自己融成滚烫香浓的糖浆,慢吞吞的全都浇到佐助的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浓糖,末了干硬起来竟敲也敲不下来了。

面麻尴尬地手足无措,严肃面容之下是竭尽全力忽视鸣人和佐助的互动的心情。

在某一天,他终于得以缓解。

鸣人和佐助因为公事双双离开村子,向水之国奔去。在两人只言片语之中,面麻只知道了去水之国的重要性:在水之国有人企图再收尾兽。佐助的嘲讽,鸣人的怒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两人同时离开了火影办公室,鹿丸也紧随而去。

而现在的面麻只剩孤身一人。

他百无聊赖地走在木叶村的大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路人们或是带着笑容,或是带着怒颜,或是举止夸张的呦喝,或是闲庭信步的漫游,或是疾风迅雷的穿梭。

阳光打在植物上,在地面上透出一阵绿,在露珠上集成一点银,在花瓣上发出一段香。

喧闹的街道在每个路人耳蜗里回响,祥和的世景在每个村民视野里呈现。

而面麻,面麻却睁着茫然双眼。

他知道眼前的路直走右拐有一家书店,左拐有一家甜品店。书店的老板是一位胡子拉碴的邋遢大叔,但他店里的书总是干净无尘,他手里的书总是保养到书面的压膜会发光。甜品店的老板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姑娘,也许甜品并非美味极致,但店长的温婉柔美却是可餐秀色。

面麻对这里是如此的熟悉,但他却感觉到了一阵寂寥。

风卷云残的将内心所有的温和情绪扯裂,名为孤独的棉絮迸发,稀稀松松地炸向半空,再慢慢悠悠地掉落飘乱。

我始终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面麻喃喃自语,他心里颤动了一下,微微弱弱的,他听见了,九喇嘛也听见了。

他突然跑起来,跑到一处高地。喘着粗气,面麻看着远处的七个颜岩。

千手柱间,千手扉间,猿飞日斩,波风水门,千手纲手,旗木卡卡西,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

等一下。

面麻的眼珠子瞪得直圆,他傻呆呆地看着那张蒙着面罩的死鱼眼脸。

“这颜岩刻得可真难看啊。”

面麻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厚甲的中年男子。

全身暗灰,双手松松垮垮的插在口袋里,黑色的面罩挡住半脸,双眼半闭半睁,懒洋洋地看着面麻。

“你好啊。”他说话的时候对上面麻的眼睛,面麻注意到他的眉毛挑了挑,“哦呀……啊啊没事没事,就和你打个招呼。”

他笑眯眯的说着,饶有兴趣地盯着面麻。面麻哼了一声,神色复杂地瞄着卡卡西。他与面麻世界里的卡卡西可真不一样,且不论全省上下散发的懒散与那个卡卡西全身上下的热血冲劲的对比冲突,就论他的火影职位,都和面麻世界的卡卡西毫无相同之处。面麻瞥到绑在腰侧的忍具包里露出一角的小黄书,嫌恶地退了几步。

一股子腐朽老头子的味道。

卡卡西似乎注意到了面麻的反应,他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一边哎哟哎哟地说着被小孩子看到了影响真不好一边把忍具包的拉扣拉好。

他这副样子反而让面麻想到迈特凯的模样,暗想片刻就知道了他们两个的性格是互换了罢。面麻也不理会卡卡西,直径离开。他对于卡卡西为什么会当上火影,经历了什么事情毫无兴趣。本在面麻世界中的卡卡西就不受到他的关注,除却因为机缘被归入隶属于他的第七班之外,面麻对卡卡西的感情便平平淡淡的,不如爸爸手下的另一个弟子。另一个弟子便是面麻心心念念并由衷崇敬的宇智波带土,如若带土没有时常来第七班照看,面麻的身手大抵也不过尔尔。

可惜,这里的带土是什么样子面麻时再也无法用眼睛看到了。

面麻咬了咬嘴唇,硬是把内心涌起的那股酸意从鼻翼上扯下去。然后一撇头,发现卡卡西还立在自己的后面。他耸了耸鼻子,转过身子,仰着脑袋望向卡卡西。

“跟着我干什么?”面麻故意挑衅,“恋童癖?”

卡卡西的眼睛圆了圆,又弯了弯:“嘴上不饶人。我受佐助之托来照顾你的,唔……也许说是监视更好?”他语气轻快的说着,末了又叹了一口气:“不过是旅行路过想着做一些补给,却被佐助给逮着正着。重吾通鸟兽语言的能力真是厉害。”卡卡西愁眉苦脸,话语里却是欣慰,“明明我都是已经是退休的人了,也不惜压榨最后一点的劳力。用徒弟的名义来拜托我这个老师的佐助心里真的有我这个老师吗……”

不喜听个中年人絮叨的面麻不耐烦地撅了撅嘴,心里暗骂几句,刚对上卡卡西的双眼想要驱走他,却猛然一愣。

“喂,你的眼睛,”面麻大叫道,“怎么回事?你的写轮眼呢?!”

卡卡西眨了眨眼睛,愣了片刻,然后他歪了歪脑袋,闭着眼睛似是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豁然开朗道:“哦,是这样。几年前一不小心被人拿走了。你也知道,写轮眼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啊觊觎它的人又那么多……”

“我不信!”面麻干脆的打断他,步步紧逼道,“被称为拷贝忍者的你怎么可能会如此大意的让别人把你的写轮眼拿走?再说,这也是带土哥差点没了性命给你换上的眼睛!”

面麻声音小了下去,他注意到卡卡西嘴角的面罩起伏着褶子,而他的眼却依然是一成不变的微弯。他听到对面的那个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几乎是拼尽全力从口腔里挤出了一个颤抖的语气词。他愣了愣,然后让气氛沉默压抑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面麻心悸地全身发抖。却在最后,卡卡西笑了起来:“就是被他拿走的啊。真的非常任性,不由分说的给我,又不由分说的拿走。”

面麻噤了声,他不忍心看卡卡西强作欢颜的脸。他的身高可以看到卡卡西攒着死紧的拳头,在那双拳头放松的时候,面麻问了句:“我能知道这个世界里带土的生平吗?”

高大的身体蹲了下来,笑眯眯地眼睛和面麻的蓝珠子对视。

“你很崇拜宇智波带土吗?”卡卡西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在获得面麻肯定的回答之后,又添加了一个问题,“那么你能接受这样的带土吗?”

卡卡西的眼睛变得深邃,他盯着面麻又仿佛不在盯着面麻。面麻看不见面罩之下卡卡西肌肉牵动的模样,但他可以听到透过面罩发出来的蒙蒙的声音。那股声音毫无感情地讲述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残忍的不容置喙的将这些故事塞进面麻的脑海里。

“九尾狐乱木叶事件是带土做的。”

面麻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发冷,血液在血管中冻结,心脏却跳得剧烈。他感觉呼吸不稳,胸口闷塞,大口的呼吸着却依然觉得身体需要的氧气远远不够。面麻几乎要休克,在故事结束的时候,他痛苦地捂着胸口,眼泪不住的向外涌出,在地面上汇成一滩又一滩的小水皮。

他无法说话,眼前弥蒙一片,卡卡西的脸庞被磨成了一堆黑白相间的马赛克。

“不,为什么……”面麻喉咙嘶哑,“我不相信……”

面麻哆嗦了一下,他忽然想起那个梦,父母被长剑刺穿而凶手是带土的梦。

而这在这里确是真的。

带土害死了鸣人的父母。

现在的面麻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悲恸,他的精神一阵恍惚和迷茫。他无法相信做这样事情的人是带土,是那个帮助了他的带土。

“但是,四战没有他是无法结束的。”卡卡西忽然露出一个非常温柔的笑颜,“用他的性命为代价。”

面麻张了张嘴巴,愣了半响最后还是把嘴巴闭上了。他垂着头,他知道卡卡西略过了许多事情没有一一明细的和他述说。他不知道是出于爱护,还是出于不忍。而面麻也不愿意问,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面麻抹了抹湿漉漉的脸颊,他扬起头,软了脾气用他最平和的语气干巴巴地请求道:“带我去慰灵碑。”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顺从地抱起面麻,几分钟之后两人到达了慰灵碑处。

面麻摸着那刻着宇智波带土字样的地方,低沉不语。

“嘿,带土,好久不见。”卡卡西突然的发声吓了面麻一跳。他的嘴唇抖动了几下,像是终于把什么东西压回何处的样子,他的声音发干发涩,像是在低喃又像是在叙述:“最近头发都要被鸣人佐助给愁白了。啊,要是你听见了肯定会跳起来说本来就是白的有什么可变白的,就像鸣人那样。”他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多羡慕你一头的黑发,只有黑白相间的头发才会让那仨知道老师已经年华已去吧。”似乎无话可说了,他直愣愣地盯着慰灵碑,半响之后他舔了舔嘴唇,蠕动的嘴巴张了张,最后才憋出一句:“我会迟一点再去见你。”

面麻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看着慰灵碑,只觉得悲哀无比。他想起这个世界的宇智波英魂,想起他在这个世界死去的同伴和亲人们。他忽然发现自己的鼻子发酸,牙齿打颤,指甲陷入手掌肉中,九尾气息在腹中躁动。“为什么死的是他们呢?”他可以听到他牙齿摩擦的声音,“那些废物怎么不死掉?把那些人全部杀死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

卡卡西漠然的看着他,他没有对面麻说的话做出任何的评价。却在面麻的头发上揉了揉,问他:“你觉得谁最应该被留下?”

“像带土那样的精英。”

“但是在四战中,带土为了像我这样的人而牺牲了,许许多多的精英为了许许多多的平凡人牺牲了。”

面麻不说话了。

“你所不屑的现在是逝去的人们用生命而保卫下来明天。”

头发被揉乱了,无力反驳的面麻烦躁地拍开卡卡西的手,一不留神又被他一个用力抱起扛在肩上。力气十足的手臂容不得面麻反抗,作势扭动了几下的他识趣的放弃了,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趴得更舒心一些。

地面的影子被拉得极长,就像他们两个之间长时间的无言。

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卡卡西在把面麻放到鸣人和佐助家门口时,突然说道:“如果你世界的带土遇到了战争他会怎么做?”

“……拯救世界。”

面麻憋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出回答。他知道卡卡西在发笑,但面麻知道即便再如何设想,他都知道如果自己做的事情被带土知道,他的反应绝对是拯救世界并与自己成为敌人。

“你世界的带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面麻抬头望向卡卡西,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却被转身离去的卡卡西怔住。

“不用回答。”卡卡西招了招手臂,“我不想知道。”

他的手指又插进了兜里,背影笔直修长,孤身离去就像初见时突然降临的慵懒无谓。

面麻看了一会,扭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空空荡荡,他们两个还没有回来。面麻吸了吸鼻子,他突然想起什么。哼哧哼哧地把餐桌前的椅子搬到一处,踩着撘脚杠爬了上去。

墙上两幅一模一样的照片清晰地放映在面麻的视野里。

第七班的合照。

佐助一脸傲气,鸣人一脸傻气,樱一脸喜气,卡卡西一脸无奈。

面麻突然想起他的第七班。

在他的那张照片里,是笑着的五个人。

佐助吊儿郎当手握玫瑰,面麻温润如玉弯起嘴角,小樱英气倔強双手负背,卡卡西热血沸腾朝天竖指,带土嚣张跋扈双手抱胸。

两张照片之间的差异就像两个世界之间的差别。

面麻忽然想回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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